第(1/3)页 墨临渊的目光却只在那寒玉匣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死死钉在风脸上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雾呢?” 风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。 他抬起头,对上墨临渊那双深不见底、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桃花眼。 然后,他将芷雾中毒的前因后果,原原本本,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。 整个书房,死一般寂静。 墨临渊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剩下一种极致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。 只有那双桃花眼,眼底深处仿佛有黑色的风暴在无声酝酿。 “喀嚓。” 一声轻微的、瓷器碎裂的脆响。 墨临渊手中一直无意识握着的、早已凉透的白玉茶杯,被他生生捏碎。 锋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滴落,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,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。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垂着眼,看着自己染血的手,缓缓地、一字一顿地,念出那个名字: “苏、挽。” 声音很轻,却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,带着刻骨的寒意与血腥气。 书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。 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,直冲头顶。 “主子!”风急忙叩首,“雾中毒虽深,但随行大夫说暂时性命无虞!苏挽不可现在动,解药还需她来配。等雾回来,这笔账我们再同她慢慢清算也不迟。” 墨临渊缓缓抬起眼。 眼底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一些,但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,却更加浓郁。 他看着风,看了许久。 久到风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。 终于,墨临渊扯了扯嘴角,那是一个毫无温度、甚至有些扭曲的弧度。 “你说得对。”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腔调,却冷得没有一丝人气,“不能让她……白受这份罪。” 他松开手,任由染血的瓷片和着血水滴落在地,发出“嗒”的轻响。 “邢风,你亲自去接雾回来。”墨临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要她活着回来。” “是!”邢风领命,转身如鬼魅般消失在书房外。 墨临渊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风手中高举的寒玉匣。 他走上前,亲手接过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