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直觉告诉她,这个人身上未知的危险,比陈家加诸在她身上的,要多得多。 “怎么才叫熟?陈二小姐,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敌意有些大。” 过分清俊的脸,几分凉薄笑意。 陈纾音警觉地低低头:“反正跟你不熟。还有,我有名字,别叫我陈二小姐。” 谢明玦收了手机,走过来,居高临下站在她床边,目光带了几分审视。 她很安静,像一张揉皱又展开的旧报纸,柔淡的过分。也可怜的过分。 对。可怜。 谢明玦自认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。这些年在商场上纵横决断,整天散发可笑的同情心,他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。 突然冒出这样的心思,他也不想深究。产生就产生了。可怜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。 谢明玦视线下压,伸手轻碰了下她发烫的脸,“我跟你姐才是不熟。”碰过她的手没离开,顺手用指腹蹭掉了她鼻尖的细汗。 他动作娴熟,像是做惯了。 陈纾音不自在,但她也不敢动,只是抬眼盯着他,“跟不熟的人订婚,是你们这种人的特殊癖好?” 谢明玦朗声笑,“放心。这婚订不了。” 今天风大,砰的一声,玻璃和窗框连续抖动,嗡鸣声不断。 订不了? 陈纾音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,但思维好像因为高烧停滞了,她企图在旖旎的气氛里找到一个支点,但还是失败了。 “你的脸怎么也破了?” 陈纾音转换话题,指着他脸上薄薄的伤口问。 谢明玦寻了张椅子坐下。 他敞着腿,浑不在意地笑:“别提。给你的那株玉兰,枝条太硬。” 陈纾音噎住。 他们这种公子哥,对女伴通常出手大方。哄人、追人的时候一掷千金,衣服、珠宝、名牌包,能用钱解决的绝不多花时间。很难想象会真用心思在谁身上。 她想象他抱着那株旁逸斜出的玩意儿,保不齐另一只手还提着那只“西山芳浩”。没忍住笑了出来。 谢明玦也笑了,问她喜欢吗? 陈纾音点点头。 “从哪弄来的?” 谢明玦说家里的。找人裁了开得最好的一株。 “等出院,带你去看。” 他长了双实在既平又深的眼。 被他包围、注视,看到他眼神里浮沉的笑意,很难不去猜测他做事说话的用意。 一段感觉开始的太快,结束的必然也草率。 那时她还不懂这个道理。 唯一确定的是,她心悸的厉害,隐隐有失控的感觉,不确定是因为高烧还是别的。 * 施燃和闻玉赶到医院已经过了九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