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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素卿拿着一张纸，上面写着外文，对不认识的人来说跟鬼画符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懂f语，是吧？”她把纸递过去。

    问出这话，秦素卿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两分把握的。

    上学的时候，她见过棠棠拿着一本类似学f语的书。

    那会儿她不知道那是f语，然而当她在家看到那个如同鬼画符的说明书时，记忆的闸门开了。

    林棠眉眼一敛，狐疑道：“……你怎么知道我懂？”

    后世的她学了好几门语言。

    此时此地应该没人知道她懂才对啊。

    秦素卿以为自己猜中了，高兴得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“上学的时候我有一天不小心撞到了你，你怀里的书掉了，我看见了上面的字，昨天在我爸爸那里看见那种怪模怪样的字，就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秦民生这段时间一直在愁那批新机器的安装运作事宜。

    因为没人能看懂说明书，事情陷入焦灼。

    他原本都打算去省城报社找人翻译了。

    秦素卿说她有法子，提议再等一天。

    想着也不差这一两天，秦民生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秦素卿来找林棠，为的就是机器的翻译之事。

    时间过得太久，秦素卿说的事，林棠有些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她本来没打算用外语这门技能的。

    秦素卿一句话给了她学会外语的解释，林棠突然又觉得自己行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！我确实懂一些，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素卿指着手里的纸，语气暗藏激动。

    “这上面的字你能翻译出来吗？”

    林棠扫了一眼，发现纸上面只选了部分内容，很碎，像是从一整块东西里随便揪出一小点儿。

    她也不多问，说道：“同排纱架穿瓷眼板规则，1、3、5、7、9为纱架前一排筒管……”

    一堆乱七八糟的，秦素卿听的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但是，见好友是真的懂，拉着林棠往厂房跑。

    “棠棠，事情紧急，我先不和你细说了，咱们到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林棠答应一声，跟着她跑。

    约摸跑了五分钟，两人来到一处厂房。

    里面是一群穿着技术工人服装的人。

    头发花白的有。

    中年谢顶的有。

    眼神清澈坚定的年轻人也有。

    秦民生正在跟厂里的技术工人谈新机器安装的事。

    看见秦素卿带着林棠过来了，少见地板了脸。

    “胡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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