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,封儿说,忠言未必逆耳,良药可以甜口。 黑猫白猫能抓得住老鼠的,就是好猫。 他和封儿,殊途同归。 封儿聪慧至此,他以前竟会觉得封儿平庸怯弱,无他之风,会堕了伍氏的威名。 现在想想,是他短视了。 换班下值归家的荪歌,一回府便看到了在月下一手执长剑一手握酒壶的伍子胥。 剑舞跃游雷,随风萦且回。 既稳健,又潇洒。 这样的伍子胥,并不像是个年近七旬浸淫官场多年的老者,更像是个纯粹义气的江湖侠客性情中人。 还是当年那个破楚攻入郢都报家仇的英雄。 心情不错! 这是荪歌得出的结论。 “父亲。” “可愿与为父对饮?”伍子胥豪迈一笑。 长剑入鞘,嗡鸣作响。 “自是愿意。” 荪歌坐在石凳上“今日有喜事?” 自她来到这里,就从未见过伍子胥如此开怀痛快。 仿佛,先王到驾崩,挚友的归隐,夫差的善变,旧友的倒戈,将当年那个嫉恶如仇意气风发永远不会老去的伍子胥一并带走了。 今日的伍子胥,与她曾经想象中的别无二致。 “有。” “伯嚭不请自来,上门问罪了。” 伍子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眼角眉梢尽是走出迷障荆棘后的释然和洒脱。 他自是坚持自我,可以一条路走到黑。 但,也并不能抹杀其他道路和方法,也能忠心报国。 本心。 重要的是本心。 本心不移,路就不会走偏。 荪歌蹙眉,伯嚭是被她刺激到了,竟然行此昏招? 身为太宰,来相国府上兴师问罪? 是觉得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吗? “父亲,他许是在激您出手,进一步坐实您嚣张跋扈揽权自重。” 伍子胥摆摆手,爽朗一笑“为父没有上当。” “他在你那里受挫,想出口气。” “这恰恰说明,你的存在动摇了伯嚭在王上心中的地位,让他心生忌惮。” “封儿,今日,为父在真正理解接受了你的话。” “所以,于为父而言,今日是大有收获的一天,当浮一大白。” 荪歌眼眸中划过一道亮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