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能被纵容,也是一种福分。 耿氏在心中不停的碎碎念,一会儿嫌弃刘祜的幼稚,一会儿又感慨刘祜的运道。 兄弟都死绝了,唯余他还能在宫里兴风作浪。 恐怕刘庆到死也没想到,自己精心培养了十余年的儿子,竟会与陛下培养出真正的兄弟情谊。 耿氏一走,荪歌就扒开刘祜的手。 「什么叫棒打鸳鸯?」 刘祜:…… 「情况紧急,脱口而出。」 刘祜连连求饶。 荪歌无力扶额,刘祜这信口开河,就能为汉家增添一抹浓墨重彩的八卦谈资。 太史令更是高贵优雅的站在一旁,看刘祜在绞尽脑汁的解释。 幸亏不久以后就要辞官归隐了,否则朝堂后宫就该流传他与刘祜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了。 丧心病狂一点儿的,可能就直接凑对了。 秋去冬来,东去春来。 这是风平浪静的几个月,刘祜也以养病的名义在宫中一待就是上百天。 太史令也厚颜无耻的长伴荪歌身侧。 荪歌觉得,她是太史令的工具人。 太史令曾义正严辞的说,在她身边能更好的沟通天地。 荪歌:厉害死她。 可以说,等死的这段时光,硬生生有了一种国泰民安,岁月静好的感觉。 但,好景不长。 春暖花开,荪歌渐渐精力不济时,岁月静好戛然而止,天灾再次无情发生。 十八个郡和封国发生地震。 这几年,地震,洪涝,旱灾,蝗灾,日食反复出现,仿佛上天要将并不坚固的大汉震碎。 只是,这一切已经渐渐与荪歌无关了。 去年投壶时,她还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。 如今,箭杆好似永远也扔不进去。 邓绥前朝后宫,不停奔波忙碌。 一面处理受灾事宜,一面过问荪歌的身体。 而太史令夜观天象,已经快要把眼睛瞅瞎了,龟壳表面的纹路也越来越浅,逐渐归于平滑。 刘祜则是把荪歌每一只没有投进去的箭杆,放进高壶。 刘祜是真的有些慌了。 不仅仅是因为荪歌的身体,更多的是因为父兄的寿命,让他有了不好的联想。 先帝爷,二十余岁便驾崩。 父王也仅 仅活了三十岁。 第(3/3)页